2024年5月10日,王同学拿到了他出版的样书……
“‘世事洞明皆学问,人情练达即文章’,然而为文作诗,大多数人只看重了后半句,这实在是本末倒置了。”
“写作者的耻辱,在于他的意图被别人误解;而最大的灾难,在于他的意图误导了别人。”
“大胆地写,写到不堪入目之后推翻重来;小心地改,改到差强人意之时细嚼慢咽。切不可让热情冷却,也不可使其过于张扬。”
关于写作,他有独到的见解。
关于社会,他有深刻的感悟。
关于青春,他有别样的印痕。
“我只是干了一件同龄人不常做的事情,这不值得骄傲或者谦虚,只是发生了而已。”拿到崭新出炉的《哑鸣》样书,2023级国汉2班的王梓羽同学如是说。
从两年前的突发异想,到大学时的如愿以偿,片片断断的夜晚,断断续续的灯光熔铸成了他笔下的文字。不懈的坚持与懵懂的热爱——他同我们一样,在奔劳与熙攘的世界里,希望找到生命的附丽。而在他所著的《哑鸣》中,嬉笑怒骂,每一句每一声都是对这个世界的关切。
一、激扬美刺,如嗔如嗤——作品内容简介
“首要的便是谈谈我笔名的由来……”
据王梓羽所言,对于这个笔名,他父母似乎很是反对。
“荫生,阴森,鬼气森森,听起来不大吉利。”
然而,他却毅然决然地坚持了自己的选择:
“荫护众生。”
没有煞有介事的自大,没有好高骛远的自矜,有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对理想的自信和自励。“铁肩担道义,辣手著文章”“文章合为时而著”,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创作原则。
“一直以来,我都以鲁迅先生为我的偶像。与其《呐喊》相对的,便是《哑鸣》取名的由来。中国只有呐喊的人,更有虽哑仍鸣的存在,百年前如此,今亦如此。”
同《呐喊》一样,作为短篇小说集,《哑鸣》总共由二十三篇文章构成,耗时两年,统统十八万字,由《溺鸦集》《鸣蝠集》《帕登广记》三部分构成。《溺鸦集》“溺鸦”者,鸣之有声而不能鸣,故“刺”的意味不明显,主要是展现和揭露当代人的精神困境,探讨人生的出路;《鸣蝠集》“鸣蝠”者,言之无声却能长鸣,故以掷地有声的语言去抒发作者的愤激或热爱,如在《审判》中对“人成了慈善和综艺的表演道具”的批判,在《恭喜恭喜》中以隐喻的方式去回忆“在这片深沉而痛苦的大地上,那些不畏冷气去抗争灾难和战争的人们”。而在《帕登广记》中,王梓羽则以“帕登”短暂而可悲的一生去思考“无所怨恨的毁灭人生”是怎样产生的。可以说,在《哑鸣》当中,一层层展现出来的是当代乱象的劣根与中国人坚强自强的底色。
“我很喜欢达芬奇的一个观点:不要模仿大师,要去模仿自然。学习大师只是模仿模仿自然的人。”
“余华也说过类似的话:一个作家对另一个作家的影响,就好比是阳光对树木的影响。二者是一样的,但重要的是,树木在接受阳光的营养,它是以树木的方式在成长,而不是以阳光的方式成长。不要害怕影响,所有的影响,只会让你越来越像你自己,而不是像别人。”
“学我者生,像我者死,这句话实在不假。”面对提问,王梓羽笑着回答说,“以我为主,为我所用,勤求古训,博采众方。治药治人治学治世,这是一样的道理。”
二、字词句篇,常作常新——心路历程杂谈
谈及创作的经历,王梓羽言:
最开始,我走上创作这条道路时,明显记得是以“写诗”为起始的,其中有太多哗众取宠的作秀心迹,但好在我轻慢了文学,文学倒是包容了我,以至于我的那份傲气与顽性也慢慢被自己的笔头消弭了。现在看来,从那时到此刻,便说写诗的差距,我也认为足够另立一部《进化论》。我现在认为,所谓文学创作的进化,正当是从诗到散文,进而到短篇,最后长篇的顺序,如此一来,由虚到实,由短及长,方才是正常的发育。可惜这是后知后觉得出来的结论,腆着脸说,我仍是只黄昏起飞的猫头鹰,只不过飞了不少弯路。何以言谓呢?在我写诗(现代诗)还幼稚轻放时,便写上了武侠小说,足足二十五万字,那着实是年少一个美丽的梦。当初私印了百十本,送的卖的,最后到头来自己手上都没有剩余,然而电子稿却幸免于难,后来便作为反省的资本了。当时我以为能够歇整这勃起的创作欲,却不想内心仍然莽撞,在结书后不久便又迷上了诗词写作,墨水空空却好以示人。好在周围的人大多友善,我写的也实在不知从何批判下口,于是乎信马由缰地成长,如今也算有了几分见解,混出个名堂。当然,这是在自夸了,否则也不至于后来总感觉灵感枯竭,笔力穷尽。我以为我还算作一个苦吟派,但时常窥镜不能自视,无奈又没有可供参评的标准,旁人欲说还休,总有人情上的顾忌,所以说,目前而言,我只是感觉比同龄人多写了不少字而已。
据王梓羽所言,一个作家应当由三部分构成:学者,诗人,演说家。在写作小说的同时,他也完成了两篇规范论文的创作(共4万字)以及8千字左右的诗歌创作,同时也获得了普通话二甲的证书。这三者的身份各自为他提供了写作的三个要素:
“严谨,激情,表达欲”
总结起来,他说:
“多看,多写,多说,多练。在否定自己的一切之前,保持好盲目的自信。这是我最有感触的地方。”
三、法侣财地,且修且行——交大生活小记
“在我看来,写作和做人一样,都是在修行。而交大的生活属实磨炼了我的心性,提升了我的境界。”
《哑鸣》的创作,大部分是在交大生活期间完成的。在这当中,交大对王梓羽的创作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呢?
“那首先就是《溺鸦集》的取名啦,北区和操场间有片小林子,那里总有白鸟(当时我以为是乌鸦,如今姑且这么称呼它们)在叫唤,而又十分难听,仿佛就是一头栽进了水里,发出溺水般的声音。当时有感而发,遂以此命名。”
“很多灵感也是从交大生活当中得出的,比如《四格》的荒谬感,就是在我骑自行车时看见工人们在修剪砍伐杂木时产生的。伊时我想:要是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因为被砍倒的树砸死,那么一定很反常。由是产生了一系列的联想。”
“当然,交大的良师益友是最为重要的,先生老师传道受业解惑,学长学姐为我树立榜样,让我有了明确的目标,从而更高标准地要求自己。”
“同时,交大的生活设施确实不错,这让我有更多的闲思花费在一些看似‘无所谓’的思考上。可以说,交大强有力的后勤支持让我少了很多后顾之忧。”
“我一直认为,如果没能考上西南交大,我很难在大一期间,在我十八岁时留下这令我欣慰的成就。在今后的日子里,我想我一定会有更好的创作。书山有路勤为径,深信前途会伐柯。步步为营,自当久久为功。”
尾声:
在最后,王梓羽同学希望以他的一篇《夏云峰》作结,与大家共勉:
夏云峰·赠西交同人
晓风沉。花盈满,早发庭落清深。
嫌怕此间倥偬,止醉三分。
快哉千里,轻杖履,正配吾身。
且笑那,沽名攘攘,又是何人?
时来黛染潜林。便宵晦,少年登对兰薰。
休问那方逆旅,更进长吟。
高烛花影,楼内外,蚕动频频。
莫废去,试将旧火,再煴新襟。
王梓羽 国汉2023级2班
审核教师:张洁